偶尔诈尸,脑洞终结者,年更还容易be

眼睛里有星星的女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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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师叶x橙
沐橙这个我不好定义
ooc日常







       她又来了,总在烟雨茫茫的时候。
       多雨的城市里,空气中时常弥漫着泥土混杂着青草的湿润气息。雨丝细细密密的交织着落下,灰濛濛的笼罩了整座城市。
       她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这样的天气里,静静的走向那面落地窗,手指轻轻的抚上那层玻璃。窗子另一面的雨水聚集成滴,水珠一颗一颗的滚落,在起了雾气的玻璃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水痕。窗外的世界被雨水沁润变得模糊又静谧,窗内的世界在孩子们的喧闹声中嘈杂无比,明明只隔着一层玻璃,却硬生生划分出了两个世界。
       她虽然身在窗内,但无疑是属于窗前那个静谧的世界的。他,大概也算是。
       他是个能看见鬼魂的幼稚园老师,她是个眼睛里有星星的女孩。
       那个鬼魂就是她,那个眼睛里带着星星的女孩。


       他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他到幼稚园后不久的一个雨天,从此每逢下雨,她如期而至。
       她第一次来时似乎比幼稚园的孩子们看上去还要小一些,穿着海蓝色的裙子,披着细细软软的黑发。
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孩子当中,出现一个黑发女孩实在是太过惹眼了,但孩子们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“异类”。
       这种反常让他很疑惑,他怀揣着不解看着她走出人群,径直的走向那面很大的落地窗,柔软的小手触上蒸腾起雾气的玻璃,沉静的目光投向窗外,认真的让他不忍出声叨扰。
       雨停了,她也悄无声息的消失。他离开时回头看了看那面窗,心里并没有恐惧。



       再次见到她时,她有明显长大了的痕迹。个子要比之前高,头发也变长了,之前她看上去要比幼稚园里的孩子们小一些,现在看起来和他们是一样的。
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,时隔不久,正常人是不会生长的这么飞速的。可他把眼睛揉了几次,才终于确认她确实和上一次见面不同了。
       她像是察觉到他的迷茫,慢慢的转过头对上他过分火热的探求的目光。
       他一惊,她黑亮的瞳仁里镶嵌着大片大片璀璨的星辰,像夜晚皎洁的月光下倒映着满天星星的海平面。
       她对他笑,微微弯了眼睛,瞳孔里星光涌动。一瞬间他忘记了该如何呼吸,他浸溺在星光里,像醉酒的人沉溺在酒里。
       他总觉得那个雨天很虚幻,他一向冷静自持居然沉醉在她顾盼流转的眸光里。
       后来他发现那不是假的。她按时出现在下雨天,但他从不上前搭话,不是不敢,而是不忍。她偶尔会回头对上他的目光,给他一个纯净的笑靥。
       她在他的眼下以不同常人的速度长大,两年时间,看起来她从一个几岁的小女孩长成了二十出头的大女孩。眉目如画,带着一丝褪不去的稚嫩。
       看你很眼熟,我们是不是认识?他很想去这么搭话,声明,他不是为了美少女搭讪,真的。




       幼稚园要拆迁了,其实他早就知道。因为可能再也看不到她了,所以他一直想去跟她说话,但最终还是没能如愿。
       拆迁的那天是晴天,这座城市难得出现这么晴朗的天气,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似乎拆迁造成的悲伤的气氛都被冲淡了。当然,他是例外。他心里有个小人在不停散发怨念:为什么不下雨为什么不下雨为什么不下雨……
       所以他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。
       当晚他破天荒去了酒吧打算一醉方休,事实上他杯酒就倒。深知这点的他提前和朋友打好了招呼按点来救驾。
       因为他过差的酒品,自然他对酒没有什么研究,全靠调酒师搭配。调酒师发现他心情不佳给他配了杯有点烈的,他不知好歹地灌了一口,就是这么一口成功让他浑身发软。他半瘫在吧台上,无意识的晃动杯子里的酒。
       黑色长裙的女孩轻快的坐到了他旁边,他歪头看过去,是她,不是幻觉。他无意识地对她笑。
       “来啦?”
       “来啦。”她应声,娴熟地点了杯酒。
       “那里拆迁了。”他说。
       “嗯。你在找我。”她气定神闲的喝着点好的果酒。
       “觉得我很熟悉?”她轻笑。
       他望着她认真的点头。
       “想知道原因?”她伸出手,指尖轻巧的弹了弹他手中酒杯的杯沿。
       “答案都在这里了。”
       他的下巴抵在吧台上,把酒杯拿到眼前,打算透过升起的气泡观看舞池里的场景。
       可映入眼里的并不是舞池,而是海滩。海滩上的男孩女孩,女孩的眼中有着璀璨的星辰。
       他酒一下醒了不少,他闭了闭眼再看,倒映到眼里的 景象依然不是舞池,是被潮水平静冲刷着的海滩。
       他猛地坐直身体,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他怔怔的望着调酒师好一会儿,才平静下来。调酒师在他发愣时送上一杯新的,他伸手拿时发现手在抖。分不清是因为喝了酒还是什么因素在作祟。
       他深吸了口气,再次把目光投向在杯子里不断升起的气泡。这一次呈现在他眼前的景象几乎吸走了他的意识。
       是海,满目都是海。不是温柔的蔚蓝的,是幽暗的凶恶的。狂风卷起漫天沙,卷起水龙卷。漆黑的海水像是黏腻的油漆凝成了一道道高墙,四下里一片狼藉。一闪而过微弱光芒打亮海滩,携手逃亡的少年少女一瞬间被铺天盖地的海水淹没……
       少女被海浪掀起,又迅速被浪头摁进海中。海水灌进她的身体里,她连感受死亡迫近的机会都没有。死去的前几秒,走马灯出现在她眼前,儿时亲人的话回响在耳边:
       “诚心祈求的话或许海神能够听见。”
       即将涣散的意识被她抓了回来,她闭上眼睛,在内心诚恳的祈求。
       海神大人,愿以我的离去换回他的性命。




       他蓦然睁眼,雪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他处在现实。
       “哟,醒啦?”朋友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。
       他微微点头。
       他试图问问自己在医院的理由,但喉咙嘶哑着扯不出完整的音节。
       “想问自己怎么到医院了?”朋友尽量平和地问,掩饰对他的嫌弃。

       “我知道你酒量很差,可你一杯酒把自己喝到了医院真的是过分了。”最终朋友还是没忍住。

       他不打算辩解,他的酒量差是事实,而且这次他弄清了一件让他无暇顾及其他的大事。从气泡里看到的那些画面都还保存在他的记忆中。
       他都想起来了:那个死里逃生的男孩是他,葬身海底的是她。他的生还是她用自己换来的。他选择的是铭记,每日承受无尽的悲痛,执念之下才唤回她的灵魂。
       “做什么噩梦了?一个男人眼泪止不住的流。”
       他一怔,这才感觉到眼角的湿润。他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。
       “你再休息休息吧。”朋友最后留下一句话。



       再度醒来是在夜里,鼻端飘散着熟悉的湿润的泥土和青草的气息。
       他知道,又下雨了。
       耳边是落雨淅淅沥沥的声音。
       他缓缓睁开眼,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窗边,月白色的窗帘像少女的裙裾在风中轻轻起舞,月光洒在窗台上,窗边空空荡荡。
       他抬手摁住心脏,歇斯底里的心痛蔓延开来。
少女的轻笑声破空传来。
       “你在找什么呢?”
       他惊讶之下松开了摁着心脏的手。他寻着声音找向声音的源头,她就坐在床边,披着细细软软的黑发。
       她低着头看他,黑暗下她的眼瞳水亮亮的,像海面上涌动的星光。
       他不可置信的伸手试探,手指下温热细腻的触感昭告他这不是梦。
       他撑起身把她紧紧抱住,脸埋在她的发间,熟悉的香气让他的心里的不安一点点落下。
       “你真的在。”他闷声说。
       她猝不及防的被抱住,微愣了一瞬,随即回抱住他。她像安慰孩子似的拍拍他,轻声说:
       “我在这里呀。”




be大魔王的我终于不写be了感天动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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